“不会有事的。”容从锦倚靠在他怀里,怀孕的喜悦不见得有多少,但这个孩子确实解决了他最大的困扰,多一个皇嗣朝臣们就少一分弹劾他的理由,再想到顾昭对孩子的疼爱,容从锦心底也多了些柔情。
“我怕你疼。”顾昭絮叨道,“其实你上次怀孕朕就后悔了,皇兄说我一定要有世子,其实我也不知道世子有什么用,只知道你怀孕辛苦,生产疼痛…朕早就想好不想再要孩子了,有莹儿已经足够了。”
顾昭能说出长句,且能准确表达他的意思,一定是在心底反复思量过的,容从锦眼底一热,微微垂首。
“要是朕能怀孕就好了,我一定多生几个。”顾昭诚恳道,一排他跟从锦的孩子叫他父皇,顾昭陷入美妙的想象里。
容从锦:“……”
“让陛下失望了,您不能生孩子。”容从锦好笑道,顾昭抱着他,温热的手掌轻抚着他的小腹,在他侧颜上轻轻落下一吻,眸底有些欢喜又极为认真的注视着容从锦道,“朕一定待你好。”
“陛下已经待我很好了。”容从锦温柔道,寻常之家男子尚且有几个妾室,顾昭不仅待他一心一意而且把他放在平等的位置上,像动物原始懵懂的感情,没有算计,没有得失,只是全然的用一颗心来爱他,这是世上最珍贵的宝物。
“还不够。”顾昭呢喃着吻他。
容从锦微阂着眸,朝廷带给他的烦扰刹那间烟消云散,耳鬓厮磨间他恍惚的想到,什么容皇后,他想做的只有顾昭的妻子。
顾昭当真询问了怎么让他怀孕的事,在太医擦着汗解释暂时做不到时非常失望,谆谆教诲太医要把这件事放在心上,立刻让太医院开始研究这件事。
“君后。”进忠奉上一盅金丝血燕,容从锦用汤匙搅了一下就没什么胃口的放到一旁,进忠担忧劝道,“您最近用的不多,还是多补一下吧。”
“这燕窝御膳房做的总有些腥气,本宫吃不下。”容从锦道,“你吩咐御膳房晚上做几样清淡的。”
“是。”进忠见他提出想吃什么,心底安稳连忙应道。
“先帝遗诏的事情你知道吧?”容从锦轻啜木樨茶,在手里把玩着茶杯道。
进忠冷汗湿透背脊,却不敢欺瞒,低声道,“是。”
“你知道这份遗诏的内容吧?”